河南图书馆草创之始有关情形的再讨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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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：第$"卷第.期河南图书馆学刊$##"年%$月河南图书馆草创之始有关情形的再讨论陶善耕（河南省图书馆，河南郑州!"##"$）关键词：河南图书馆；草创；情形提要：本文借助有关史料的指引，

第$"卷第.期河南图书馆学刊$##"年%$月河南图书馆草创之始有关情形的再讨论陶善耕（河南省图书馆，河南郑州!"##"$）关键词：河南图书馆；草创；情形提要：本文借助有关史料的指引，认为：（河南图书馆始建于清光绪三十四年%&#’年）农历七月，始设于河南学务公所，最初的藏书主要取自河南学务公所图书课，始起藏量为一千二百余种，卷约轴五万六千余件。中图分类号：($"&)$*文献标识码：+%##,-%"’’$##"）文章编号：（#.-##*!-#!河南图书馆是我国最早创建的省级图书馆之一，也是清末中原地区风气渐开的重要标志。其草创之始的有关情形，一些专著和文章多有介绍，然而众说纷纭，甚至大相径庭。随着该馆百年寿诞逐渐临近，感觉有必要展开进一步的讨论，以清晰本源、明白后人。%河南图书馆始建何时关于河南图书馆始建何时，目前计有三说。其一：民国说。大象出版社$###年出版的《河南图书情报事业，跨世纪发展战略研究》在进行“河南图书情报事业的历史回顾”“时写道：到了民国时期，河南图书馆建立，标志着河南公共图书馆事业的开始。”其二：（宣统二年%&%#年）说。“民国十八年《河南新志》卷之七载：清宣统二。年，河南省会始……设图书馆”《河南教育月刊》%&,!年第三卷第四期刊登《最近三十年河南教育沿，“革述要》也称：河南省立图书馆，创设于逊清宣统二年”。其三：（宣统元年%&#&年）说。湖南人民出版社%&’’年出版的《中国近现代图书馆事业大事记》“叙说：%&#&年$月$*日，河南图书。馆开馆”$##!年北京图书馆出版社出版的《中国图书馆百年纪事》“则说：%&#&年$月’日，河南图书馆正式开馆。”后者所说的日期当为农历，前者似已推演为公历。与民国说、宣统二年说不同的是，宣统元年说采用或“开馆”“正式开馆”的表述，为涉及“始建”的考证留出了空间。不过，在宣统元年说逐渐流布的过程中，人们往往会疏忽研究者们所留出的空间，误认为河南图书馆就是始建于那个时候。其实，倘若阅读有关史料，尤其是清末官方文件，有关河南图书馆始建何时的情形就会从模糊变得清晰。先看河南学司呈报河南巡抚林绍年的《请创建，图书馆并拟订章程文》时间为清光绪三十四年（%&#’年）“农历六月初八。文称：所藉以启发愚蒙、增进智识者，其功用莫过于图书。”在罗列湖南、江苏、直隶等“南北胜地莫不纷罗卷轴，振起文明”之后，表“示：汴省地处至中，岂于此独容缺略？”接着，就创设河南图书馆的经费、布局、运作等事项申述了意见，并提出共十二章三十三条的《河南图书馆章程》。七天之后，即光绪三十四年农历六月十五日，林绍年对称赞该文郑重批复，“甚善甚善”“。只是强调：翻印各种教科书时，须查明版权无碍，明定种类，以免镋頦示区”］［%。还看朱轠瀛所撰，《河南图书馆书目跋》完稿时（间为清宣统元年%&#&年）“闰二月。文中讲述：河南图书馆发起于光绪戊申%&#’年）（秋七月”］［$。再看河南提学使孔祥霖的《详呈抚院河南图书，馆书目四份并恳咨送学部备案文》呈送时间为清宣“（统元年三月。文中追述：本司于上年%&#’年）七月间……遵章建设河南图书馆。详蒙升抚部院林（指林绍年）批准照办，并将拟定暂行章程，”咨送学部在案。,］［又看河南学司报送学部的《宣统元年办理学务，“情况》内中讲得更加明确：省城官设图书馆，虽成立于（光绪）三十四年，而本年（宣统元年）尤为扩张。”］［!收稿日期：$##"-#&-$$作者简介：（，陶善耕%&!"-）河南省图书馆原馆长。*!陶善耕：河南图书馆草创之始有关情形的再讨论借助上述史料的指引，可以列出一份河南图书即：（馆草创时间表，光绪三十四年!"#$年）农历六月初八日，河南学司呈送建馆报告，同月十五日获得批准；同年七月正式成立，“搜罗购采”开始和书目编纂等馆务运作；同时，呈报学部备案。由此可见，对于河南图书馆而言，宣统元年不是“成立”之年，“扩张”而是之年。无论古代现代，任何一个“成立”的机构，都渴望“扩张”。后文将要提到，（始建于光绪三十四年!"#$年）农历七月的河南图书馆，（的，在宣统元年!"#"年）“扩张”是特指一处借用馆址的短暂的使用。“宣统二年说”缘起较早。首创此说的民国十八年《河南新志》的编纂者们，大多是跨越清末和民国的河南籍的文化名流，应当很容易了解河南图书馆的草创情形。为何提出此说，后人难以揣摩。或许他们有着自己的图书馆标准？因为光绪三十四年的河南图书馆或宣统元年的河南图书馆，都处于尚未定型的颠沛状态，尤其是永久性馆址的迟迟未定。或许他们受到“豫人治豫”观念的影响？因为光绪三十四年的河南图书馆和宣统元年的河南图书馆，其统率之人乃是山东籍的孔祥霖。或许他们成书匆匆，来不及详尽考证？因为该书《序五》“中已经透露：详于民国元年以来，而自清乾隆迄宣统间，兴革之大端则约略纪之……呈草限期六月，届期草竣……至于心所未安，而非时限所能自效者”。至于“民国说”或是由于始建之后的河南图书，馆屡屡迁址，清末迁，进入民国仍在迁。每一处新迁的馆址，自然都会有各自的开馆日期。此也开馆，彼也开馆，难免会误导若干研究者的视线。%河南图书馆始设何处从晚清到民国，开封始终是河南省署的驻地。河南图书馆始设于开封，没有疑义。但在开封何处，却说法不一。一九一六年，北洋政府教育部的调查为：“初在学务公所附近藩经厅旧署”］《中国近现代图［&。书馆事业大事记》记载为，“二曾祠”更多的研究者则认定为“二曾祠侧之许公祠”。［’］二曾祠坐落于开封的龙亭湖畔，系祭祀曾国藩、曾国荃兄弟的祠堂，为河东河道总督许振补韦所建。后韦改任广东巡抚，来许振补死于任上。经河南籍官员奏请，韦的附祠，在二曾祠的东偏院增设祭祀许振补即为。许公祠(］藉此可知，［许公祠的所在之处，原先乃是二曾祠的一部分。实际上，!"#"年曾一度作为河南图在书馆临时馆址的，既不是二曾祠的全部，也不是许公祠的全部，而是两处的各一部分。具体情形为：许公祠“留祠正中五楹为祭祀地，“，余悉得充馆用”计前后堂舍十有二间，分为藏书、阅书、经理等室，群房厩舍，；“以处夫役”同时，又拨二曾祠东北院之漪箓山房，，为诸大府临视燕坐之所”即充当河南图书馆的贵宾接待室$］［。那么，此地或者北洋政府教育部所说的“藩经厅，旧署”是否就是河南图书馆的始设之处呢？先说“藩经厅旧署”。河南学司和学务公所在酝酿创设河南图书馆之初，确实想以“藩经厅旧署”为馆址。这在《请创建图“书馆并拟订章程文》中表述得十分清楚：该厅移驻南仓，屋久旷废，略加修葺，所费无多，拟就其地改建图书馆。”］［"但是，后来情况发生变故。地方官绅以要“，“其地改建图设立小学堂为由，弗克迁让”］导致［!#书馆”“的计划终成画饼。因而，藩经厅旧署”只是酝酿期间的河南图书馆的拟建之地，并没有成为事实上的馆址。再说和。在“二曾祠”“许公祠”“藩经厅旧署”之议作罢之后，由提学司使孔祥霖兼任总理的河南图书馆也曾设法另择它处，但终究以“苦少适当之地，费且不赀”而作罢!!］［。在这种情势下，孔祥霖只得亲自出面，（自光绪三十四年!"#$年）九月起，费了三个终于半月的时间游说各方，］“觅得城北二曾祠接连［!%许公祠地方”“闲屋”堪资借用”］的“，［!)。前文已说，河南图书馆始建于光绪三十四年（!"#$年）七月，并已开始“搜罗购采”和书目编纂等项工作，不可能在借用“二曾祠连接许公祠地方”之前没有公务的场所。实际上，一些史料已经披露，河南学务公所才是河南图书馆的始设之地。民国十八年《河南新志》“卷之七有载：河南省会始于学务公所设图书馆”。（民国十一年!"%%年）出任河南图书馆馆长的何日章，也曾撰文写道：“河南图书馆成立之时，设馆于学务公所”。他还专门注解说：学务公所，即是后来的省高等法院地址!*］［。以学务公所为始设之地，是原定“藩经厅旧署”的选址方案搁浅之后的无奈选择。一方面，学务公所是河南图书馆的发起者们可以自己做主的场所；另一方面，早在光绪三十三年!"#(年）学务公所内已（，“经设有向民众开放的省垣第一阅报所，选购各报中议论明通、“，宗旨纯正者”任人观览，兴公益而瀹群智”］［!&，已经基本具备文献收藏和接纳阅览的条件。当然，也正是因为这个无奈之举，尽管历史地催生了河南图书馆，却也使这个图书馆久久地处于“地址向未确定”的状态!’］［。为了获得永久的独立馆舍，河南“城北图书馆的发起者和支持者们一直在奔走呼号。二曾祠接连许公祠地方”“闲屋”的的借用，就是他们(&陶善耕：河南图书馆草创之始有关情形的再讨论奔走呼号的阶段性成果。这处然而，“闲屋”虽于宣统元年!"#"年）历（农，“数月以来，“二月初八日开馆”且规模略具，向学人士陆续往观”但房舍的主管毕竟是河东河道衙门，，［!$］祠内还有僧人主持，难免摩擦甚多，难以长久驻留。［!%］宣统元年八月十九日，河南学司在《详报抚院遵拟议“案列款开摺呈请汇核文》中已称：图书馆现移至后第四巷”。照何日章的注解，［!"］开封的后第四巷，即是后来的南区警察署地址。由此而见，［&#］这个争取独立馆舍的阶段性成果，仅仅维持了短暂“数月”。河南图书馆迁往后，“后第四巷”河南学司和学务公所曾以该处“街道僻狭，，地址湫隘”虽有图书，“无人往阅，几等虚设”为由，呼吁省咨议局，亟应就“省垣适中繁盛之区，择地另建”。然而，“河南由于［&!］地瘠民贫，筹款之难，倍蓗他省”，择地另建”“的动［&&］议终究未能如愿。其后，河南图书馆又开始了一系列新的迁徙：先是东大街，继而又迁至二曾祠，随即又迁往南陶胡同，最终仍迁入二曾祠。比起其他临时馆址，二曾祠“前临通衢，后濒湖滨，既不邻于工厂市场，又不在偏僻之区，以之作图书馆，实甚相宜。”因此，无论以河南提学司使兼任河［&’］还是南图书馆首任总理的孔祥霖，“初任学务公所议长，入民国后，转为教育司长”的李闇斋，［&(］河南图书馆的发起者们都对二曾祠情有独钟。于是，也就导致了河南图书馆对二曾祠的，“三进两出”最终使其成为相对稳定的馆址。由此而揣度，最初持河南图书馆始设于二曾祠之说的，或许寄存了此类笃厚的情感。’河南图书馆初藏何来书目文献出版社!"%)年出版的《中国省市图书馆概况》河南图书馆建立（一九一九—一九四五）称：“之时，大部分图书系由明道、大梁等书院移来”。中国致公出版社&##!年出版的《河南省图书馆志略》也说：“河南图书馆创办之初，其图书系搜罗大梁、明道二书院之藏书。”经查考，上述说法均源自!"’’年《河南图书馆馆刊》第一册所载：《本馆略历》本馆图书“……多由明道、大梁等书院移存”。但是，更早的史料却不是这样记载。比如：（光绪三十四年!"#%年）农历六月，河南学司报请建立河南图书馆的呈摺中，对馆藏来源作如“是叙述：除公所图书课旧有图书外，拟再大加添购，分部庋置，任人观览。”后附的《河南图书馆章程》之“搜罗”条目，“对藏书来源更有详尽罗列：河南学务，“公所图书课及旧日各书院庋藏之图书”河南官绅，“学员及各书肆呈请审定之图书”呈请咨取京外各，衙门及各直省官局各国官纂图书”呈请咨行各书“$*肆，凡经官审定印行之图书，“，随时寄赠一部”捐赠、借取、寄陈收藏家图书、私家著作”］［&)。这里，并没有专门提及明道和大梁书院。再如：宣统元年!"#"年）（闰二月撰就的《河南图书馆书目跋》“，言称：其图书则尽发公所图书科旧藏，。同年三月河益以省垣各学堂及各直省寄送”［&*］南学司报送的《详呈抚院河南图书馆书目四份并恳咨送学部备案文》亦称：现查馆内图书，“除尽发学务公所图书科旧藏，，并酌提省垣各学堂余存外”另有“各书店价买、各直省文送。”］［&$此处，也没有谈及明道、大梁等书院“移来”之说。与全国各地一样，（光绪二十八年!"#&年）廷清下达“所有书院，于省城均改设大学堂，府厅直隶州改设中学堂，州县改设小学堂”的诏谕之后，河南各书院也相继改制为大中小各级学堂。［&%］大梁书院于（光绪二十八年!"#&年）明改为河南大学堂，道书院也于光绪三十年!"#(年）（时建为中州公学，&"］间皆［在河南图书馆创立之前。清季预备立宪，举国上下均以兴学为首政。那些改为学堂的旧日书院自身都有扩充的使命，不可能将旧藏和盘托出，而让与河南图“书馆。如由大梁书院衍变的河南大学堂，藏书原以，备诸生诵阅之用”尽管还有的“三千金”新书购置费，仍旧难以满足遽增的生员阅读所需。为此，曾受到新闻媒体的严厉抨击’#］［。实际上，在当时河南学务诸如、“公所的议事日程中，“师范教育亟待扩充”专、“、“门教育宜力图深造”实业学堂亟应培养师资”女、“学堂亟应筹办”旅汴各学堂亟应筹定补助费”等事项，也均位列于图书馆事务之前’!］［。之所以产生“大梁、明道等书院移存”之说，可以有两方面的分析。其一，河南图书馆草创之时的馆藏中，确有一些包括大梁、明道书院在内的“旧日各书院庋藏之图书”］［’&。而大梁书院早在雍乾年间就为朝廷“屡赐帑金租息，瞻给经费”］明道书院既为大梁［’’，书院所衍生，又是新建的“正学”］借河南最有影响［’(，的两所书院之名，有利于提升河南图书馆的声望。其始（的二，为此说的井伟盨《河南图书馆馆刊》创办自人，!"’&年任河南图书馆馆长）系前清举人，潜心国学，熟悉大梁、明道等书院的藏书情况和已臻完备的藏用规则，期待藉此来显现河南图书馆的正统。于是，河南图书馆草创之时的馆藏来源，比较客应《河南图书馆书目跋》所记载的：观的表述，为中“其图书则尽发公所图书科旧藏，益以省垣各学堂及各直省寄送”］［’)。(河南图书馆初藏几多民国十八年称：《河南新志》河南图书馆的“初印陶善耕：河南图书馆草创之始有关情形的再讨论藏书目今佚无考。”，“千二百余种，千余卷”还是约卷轴五万六千有奇”，“">!!年河南图书馆《本馆略历》则说：本馆图当然还可以继续考证。但是，按照常理，最早的由河书，开办时千六百余种、四万三千余卷”。其后的诸［!=］南官方报送学部备案的河南图书馆书目，应当更为多著作和论文均沿袭《本馆略历》的说法。比如《中国可信。绝不能因为这份书目，《备案“今佚无考”而把：“近现代图书馆事业大事记》藏古今中外图书"=..文》中已经明确陈述的藏量也抛之汪洋。余种，又如卷轴/!，多件。”《河南图书馆志略》...：“搜罗大梁、明道二书院之图书共/!，余卷”...。再如注释：《中国省市图书馆概况》“（一九一九—一九四五）：该［［［［"］>］-$］!-］《河南教育官报》第三十四期，">.>#馆建立时有书籍一千六百余种、四万三千余卷”。还［［［［［［张［-］$］?］".］""］-=］!$］李希泌，椒华《中国古代藏#书与近代图书馆史料》（春秋至五四前后）#北京：中华如《中国图书馆百年纪事》：河南图书馆开馆之时，书局，">?-#“藏古今中外新旧图籍"=..余种，卷轴/!，多...［［［［［!］"!］"

文章来源：《河南图书馆学刊》 网址: http://www.hntsgxk.cn/qikandaodu/2020/0710/350.html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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